院长家书 | 加减之间的成长

浙江大学求是学院

没有永久的成功，也没有致命的失败，重要的是要有继续前进的勇气。

—丘吉尔

二十多年前，我在日本大阪留学，住在学校附近的大学生公寓。公寓是木质结构的两层楼，由一位叫高桥的大妈负责管理，她的办公室就在公寓大门口。一天晚上，大阪地震，公寓震得厉害，摇摇晃晃。我第一次遇到如此强烈的地震，于是从二楼冲向一楼。快离开公寓的时候，竟看到高桥大妈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。她看见我，摆摆手，示意我到办公室里坐坐。

于是，在断断续续的余震中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，最后聊到了人生。那一晚的谈话，我至今记忆犹新。她说：人生是由“加号”（plus）和“减号”（minus）组成的，经过很多minus后，偶然出现一两个plus，然后接着又是一连串的minus，如此反复，这就是我们的人生。

高桥大妈讲到的“减号”（minus）其实是指不顺利，没有达到预期，也就是所谓的失败。“失败”（failure）是现代英语中最具情感色彩的词语之一。英语中的“fail”一词源于法语动词“faillir”。表面上这两个词的含义似乎是一样的，但faillir有更深的含义，其准确的含义是“几乎做到”。“几乎做到” 却没有做到，带给我们很大的心理压力。生活在群体中的我们，周遭的影响会进一步加剧我们的无力感、失望感甚至羞耻感。

爱迪生也许是研究领域“失败”最多的人之一。然而，他对待失败却有着完全不同的理解，“我没有失败过，我只是发现了一万条行不通的路”。他彻底摆脱了失败带来的羞耻感，而将其变成了一条通往科技创新和不断超越的道路。

我们读书、学习、做研究，几乎每天都在经历大大小小的挑战、一次次的失败。失败的教训是最为真实的，而低谷是最好的成长机会。旁观者往往喜欢见证“成功”，特别欣赏一帆风顺的英雄主义式的成功，尽管这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存在。在我看来，“失败”不是贬义词，而所谓“成功”只是“插曲”！

十八年前，我在德国工作的时候，导师Thummes教授送给我一幅漫画，《大鸟与青蛙》。大鸟想要吃掉青蛙，青蛙紧紧抓住大鸟的咽喉。生活中，有的时候，我们是大鸟，更多的时候，是青蛙。“没有永久的成功，也没有致命的失败，重要的是要有继续前进的勇气”（丘吉尔）。屡败屡战，才是人生常态，即一种成长型心态。

NEVER EVER GIVE UP ！